2019届毕业生 | Honey Lera

2019年5月 10日

为了接受更好的教育,2019届生物科学专业的学生Honey Lera的家人在她三岁时,就将她送到外地亲戚家,以便日后能就读更好的学校。从上海纽约大学毕业后,今年秋季,她将前往美国攻读癌症和肿瘤生物学专业的研究生项目。

但家乡一直是Lera的心之所属。从读高中开始,Lera就想要出国学医,学成后回到埃塞俄比亚当一名医生。“我想要研究癌症,因为在这个领域还有很多工作可做。化学疗法和放射疗法对人体有害,对一些发展中国家来说,获得这样的治疗也有难度。在埃塞俄比亚,首选解决方案是手术切除受影响的器官或部位,而这对脑癌或白血病的治疗很成问题。我希望能找到更好的方法来降低罹患癌症的风险,探究导致肿瘤产生的基因并加以利用。”

Lera,出生于埃塞俄比亚的Wolaita Sodo镇。在她三岁时,父母决定送她到150公里外Hawassa市的亲戚家,从而能就读教育质量更好的学校。“父母每个周末都会去探望我,Lera说。 “他们向我解释,‘你离开自己的家,是为了接受更好的教育,’所以,我一直在努力学习。”

而她也感受到埃塞俄比亚学校教学方法的局限性。“我想要出国读书,因为埃塞俄比亚的教育主要是靠死记硬背,学校也没有很多研究项目能让你提出开放式的问题并主动寻找答案。”

当纽约大学阿布扎比校园的招生人员在Lera的高中宣讲时,她了解到了纽约大学全球教育体系。“当时我觉得,纽约大学的学生构成非常多元化,后来我申请了纽约大学阿布扎比校园和上海纽约大学。”

在她更多地了解了上海纽约大学之后,Lera认为,这里是适合她未来四年本科学习的地方。她对中国充满了兴趣,认为中国和埃塞俄比亚有着相似之处——悠久的历史,古老的文明,多样化的语言,同为迅速发展的发展中国家,并且是贸易伙伴。“在埃塞俄比亚,人们都很了解中国如何转变了经济发展轨道,在近三四十年来取得了巨大成功;埃塞俄比亚也希望能够跟随中国的经济发展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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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秋季学期,在纽约市高线公园

 

刚入学的第一个学期,虽然很喜欢生物学领域,但她却觉得通识教育六大板块的科学核心课程很有难度,它涉及了物理、化学、生物学以及实验室工作的多门课程。

“大一刚入学时,你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各种校园活动、实践机会,攒学分,一门又一门的测试,各种作业,真的是马不停蹄。Lera说,“除非你给自己定一个非常严格的生活作息表,一开始需要时间适应和学习。”

虽然在第一学年就放弃了科学核心课程,将学习重点转向计算机科学、数学和交互媒体艺术三个专业。但经过一番探索,她在大二第二学期回到科学核心课程的学习轨道,坚定了生物学专业的选择。“我决定将学习重点放在研究方法和实验室技术上。通过小组学习,我学会了如何在一个团队里沟通交流,以及如何在研究项目里与他人合作,此前我从未有这样的学习经历。”

为了拓展研究经验,Lera选择在纽约大学进行海外学习,修读了遗传学和环境健康等课程,并获得了纽约大学朗格尼医学中心神经科的研究实习机会。每周,她与医学院研究生学生和实习生们工作12个小时,主要收集使用经颅直流电刺激(tDCS)设备,来刺激多发性硬化患者神经的相关数据。

“这是我第一次了解多发性硬化症,因为这种病在非洲很少见,”Lera说。“其中的一些患者在患病后期甚至无法移动,更不用说走路了。这次实习经历让我收获很大,因为我可以帮助他们减少对病症的惧怕,改善他们的生活。”

在纽约,Lera也有机会与当地的埃塞俄比亚社区联系:她会前往位于曼哈顿第五大道的埃塞俄比亚教堂,也会积极参与纽约大学埃塞俄比亚学生社团的活动。 “我们最受欢迎的活动是‘Injera101’,以埃塞俄比亚的特色酸面包命名的,我们会拿它搭配很多东西吃。”

虽然享受在“大苹果”的学习生活,也找到了与家乡的联结纽带,Lera还是会不时想念上海纽约大学。 “在和500来名学生一起上‘普通化学2’的课程时,我突然很怀念上纽大校园里那些亲切的同学,以及那些能叫得出你名字的教授。在我去纽约之前,我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对我来说竟如此重要。

回到上海后,Lera在上海儿童医院神经科观察病房做志愿者,来照顾在病房里待了几个月的一到五岁的孩子。“其中一些孩子病情很严重,甚至无法去游戏室玩。当除了医护人员以外的人去探望他们时,孩子们都特别地高兴。”

无论是在上海还是纽约,除了不断学习积累关于生物学和医学的知识时,深入了解多元文化也是Lera的收获之一。她说,在上海纽约大学让她改变了与不同文化背景的人的沟通交流方式。

“例如,一些适用于某种文化中的语言习惯,可能会冒犯另一种文化的人,”Lera说。“在这里,我要调整自己去和朋友说‘请’和‘谢谢’。因为在埃塞俄比亚,人们觉得没必要对朋友也这么客气。而在阿姆哈拉语(埃塞俄比亚官方语言)中,‘请’这个字通常用于请求,而且只用于陌生人。如果你对你的朋友也这么说,他们会反问:‘难道我不是你的朋友吗?’”

“我留意到,现在我回到埃塞俄比亚时,人们会跟我说,‘你现在和之前很不一样。’”Lera说,“因为,我说话的方式发生了变化,我对事物的看法发生了变化,视野也不一样了。他们都认为,这是非常积极的改变。

Lera已经拿到了美国德雷塞尔大学和乔治城大学的研究生项目录取通知书,正在两者之间做考虑。“我对这两个研究生项目都很感兴趣,因为我可以进行癌症研究,深入了解癌症预防和药物开发。更重要的是,我很期待未来能够学以致用,治病救人。”